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瓘字书法,瓘字的组词

瓘字书法,瓘字的组词

瓘,古代玉名之一,在古代以其美丽而闻名。瓘字书法,是以瓘字为基础进行的一种书法艺术形式。瓘字,指的是由“玉”和“旦”两个字组成的一个字形。

在瓘字书法中,瓘字可以组成各种组词,形成不同的意境和内涵。以下是一些常见的瓘字组词:

1. 珍瓘:珍贵的玉石。这个组词形容玉石的珍贵和稀有,寓意着宝贵之物的珍重。

2. 玉瓘:指的是玉石所制成的瓘字。玉瓘透露出一种古朴典雅的气质,展现了玉石的美丽和璀璨。

3. 珠瓘:指的是珍珠和玉石的结合。珠瓘一词形容了珍珠和玉石的华丽和高贵,象征着美丽和纯洁。

4. 珞瓘:珞是指挂饰中的一种,常用于形容华美的装饰品。珞瓘代表了玉石的华美和精致。

5. 絮瓘:絮是指细小的棉絮,通常用于填充衣物和枕头。絮瓘描绘了玉石的柔软和细腻。

6. 瑰瓘:瑰是指珍奇美丽的花朵,常用于形容美丽和优雅。瑰瓘形容了玉石的美丽与优雅,展现了玉石的魅力和独特之处。

瓘字书法的魅力在于其独特的字形和组词方式,以及对古代玉石文化的传承和发扬。通过书写瓘字和创作瓘字组词,可以进一步展示玉石的美丽与价值,也可以寓意着人们对珍贵事物的珍重和珍视。

瓘字书法要求书写端庄雅致,线条流畅,字形工整。书写瓘字需要一定的技巧和专注力,要求书写者对于字形和结构的把握能力较强。通过不断的练习和研究,书写者可以逐渐提高自己的书法水平,并形成自己独特的书法风格。

瓘字书法以其独特的字形和组词方式,展现了玉石的美丽与价值。通过书写瓘字和创作瓘字组词,可以进一步传承和发扬古代玉石文化,同时也能体现出书写者的艺术魅力和个人风采。瓘字书法无论是在艺术上还是在文化传承上,都有着重要的意义和价值。

瓘字书法,瓘字的组词

书 谱 集 释 (续一) 者云:“彼之四贤,古今特绝 ;南朝梁袁昂《古今书评》曰:“张芝经奇,钟繇特绝,逸少鼎能,献之冠世。四贤共类,洪芳不灭。”唐李嗣真《书品后》曰:“右四贤之迹,扬庭效技,策勋底绩,神合契匠,冥运天矩,皆可称旷代绝作。”唐徐浩《论书》曰:“钟善真书,张称草圣,右军行法,小令破体,皆一时之妙。”唐张怀瓘《书断》曰:“虽则齐圣跻神,妙各有最。若真书古雅,道合神明,则元常第一;若真行妍美,粉黛无施,则逸少第一;若章草古逸,极致高深,则伯度第一;若章则劲骨,天纵草则,变化无方,则伯英第一。其间备精诸体,唯独右军,次至大令。然子敬可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逸少可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然此五贤,各能尽心而际(跻)于圣,或有侮毁,亦犹日月之食,无损于明;白云在天,瞻望悠邈。故同为终古独绝,百世之模楷。”明王绂《论书》曰:“张芝如班输构堂,不可增减。钟繇如盛德君子,容貌若愚。语其众妙,足以争造化者,羲之也。较其父风,但恨乏天机者,献之也。” 而今不逮古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逮,及也。”唐张怀瓘《六体书论》曰:“臣数对龙颜,承圣旨修书,拟教皇子小学,亦在幼年。又承诸王学书,不习古本,今不逮古,理在不疑。如学文章,只读今人篇什,不涉经籍,岂或伟器。”又《书断》曰:“昔之评者,或以今不逮古,质于丑妍;推察疵瑕,妄增羽翼;自我相物,求诸合己,悉为鉴不圆通也。亦犹苍黄者唱首,冥昧者唱声,风议混然,罕详孰是。”北宋欧阳修《试笔·苏子美论书》曰:“古之人不虚劳其心力,故其学精而无不至。盖其幼也,未有所为时,专其力于学书。及其渐长,则其所学渐近于用。今人不然,多学书于晚年,所以与古不同也。”明汤临初《书指》曰:“今之浮俗者多,古之沉着者胜也。要之文章与时高下,书亦宜然。但能一意法古,梦寐求之,久之必有所合,恐无俟借材于异代也。”清宋曹《书法约言·答客问书法》曰:“今不逮古者,古人用质而今人用妍,古人务虚而今人务满。质所以违时,妍所以趋俗。虚所以专精,满所以自画也。”世权按:清于令淓《方石书话》曰:“古人生于今,亦作今人之体,今人生于古,恐无古人精心果力,古今人之不相及,有由然也。”今古相别,所谓晋韵唐法者,时代使然,非书家独创。假使右军生于唐,鲁公生于晋,辄右军不韵,鲁公不法。赵吴兴全法右军,而不能重见晋韵者,元与晋今古有别也。今不逮古,自然之理。 古质而今妍 。”唐窦蒙《述书赋·语例字格》曰:“逶迤并行曰妍。”杨慎《墨池琐录》曰:“刘正夫云:观今之字,如观文绣;观古之字,如观钟鼎。”明汤临初《书指》曰:“书贵质,不贵工;贵淡,不贵艳;贵自然,不贵作意。质,非鄙拙之谓也,清庙明堂,大雅斯在是已。”清刘熙载《游艺约言》曰:“《书谱》云:‘古质而今妍’,可知‘妍’‘质’为书所不能外也。然‘质’能蕴‘妍’,‘妍’每掩‘质’,物理类然。”沙孟海《书谱注释》曰:“质是质朴,妍是妍美。” 夫质以代兴,妍因俗易 。南朝梁虞龢《论书表》曰:“夫古质而今妍,数之常也,爱妍而薄质,人之情也。”世权按:质者,内蕴醇厚,铅华洗尽之韵;妍者,外象流美,繁华烂漫之姿。质以古而醇,妍因时而丽。 虽书契之作 ,世权按:虽,即使。作,兴起。《易·系辞下》曰:“包犠氏没,神农氏作。” 适以记言 ;世权按:适,只、仅仅,通啻(音赤)。唐孔颖达注《书·序》:“书者,文字;契者,刻木而书其侧,故曰书契也。一云以书契约其事也。郑玄云:‘以书书木边,言其事,刻其木,谓之书契也。’” 《易·系辞》:“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慎子》:“书契,所以识公信也。”西汉扬雄《法言》:“书,心画也,传千里之忞忞者,莫如书。”东汉刘熙《释名》:“书,庶也,纪庶物也。亦言著也,著之简编,永不灭也。”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依类象形,谓之文;形声相应,谓之字;著于竹帛,谓之书。”又《说文解字·序》:“黄帝之史仓颉,见鸟兽蹄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章太炎注:“‘契’者,刻画作凭信也。古人造字,本以记姓名,立券契。尔时人事简单,人我所需,惟此而已。”西晋卫恒《四体书势》曰:“皇帝之史沮诵、仓颉,眺彼鸟迹,始作书契。”唐虞世南《书旨述》曰:“书者,如也,述事契誓者也。”唐张怀瓘《文字论》曰:“文则数言乃称其意,书则一字已见其心,可谓简易之道。”又《书断》曰:“皇甫谧曰:黄帝史仓颉造文字,记言行,策藏之,名曰书契。”又云:“大道衰而有书,厉害萌而有契,书契者,决断万事者也。”吕思勉《中国文字变迁考·论文字之始》曰:“《墨子·公孟篇》:‘是数人之齿而以为富。’俞氏樾《诸子平议》曰‘齿者,契之齿也。古者刻竹木以记数,其刻处如齿,故谓之齿。《易林》所谓符左、契右,相与合齿也。’《列子·说符篇》:‘宋人有游于道,得人遗契者,归而藏之,密数其齿,曰:吾富可待矣。此正数人之齿以为富者。’观此,知契之初兴,只有刻齿而无文字。《书·序疏》曰‘言书契者,郑云:书之于木,刻其侧为契,各持其一,后以相考合。’乃后来之事也。”又云:“郑注《质人》云:‘书契,取予市物之券也。其券之象,书两札,刻其侧。’此盖公家所用。书而刻其侧,盖后来之事,其初则但刻为齿耳。古书、契皆分言,后契多用书,说者乃昧其为两物,如《路史》引《帝王世纪》云‘黄帝史官仓颉,取象鸟迹,始作文字,记其言动,象而藏之,名曰书契’是也,谬矣。《后汉书·乌桓传》:‘(大人)有所召呼,刻木为信’。《辽史·仪卫志》:‘自大贺氏,八部用兵,则合契而动,不过刻木为牉合,太祖受命,易以金鱼。’此亦古所谓契,皆无文字。” 而淳醨一迁 ,《礼·正义序》:“夫人上资六气,下乘四序,赋清浊以醇漓,感阴阳而变迁。”南朝梁顾野王《类篇》:“淳,质也。”唐张怀瓘《书估》曰:“贵远贱近,淳漓之谓也。”《旧唐书·德宗纪》曰:“王霸迹殊,醇醨代变,揆时而理,斟酌斯难。”明项穆《书法雅言·正奇》曰:“大抵不变者,情拘于守正;好变者,意刻于探奇。正奇既分为二,书法自醇入漓矣。然质朴端重以为正,剽急骇动以为奇,非正奇之妙用也。”清王澍《论书賸语》曰:“唐以前书,风骨内敛;宋以后书,精神外拓。岂唯书法醇漓不同,亦世运升降之所由分也。”清朱履贞《书学捷要》曰:“人禀天地之气,有今古之殊,而淳漓因之;有贵贱之分,而厚薄定焉。”清康有为《广艺舟双楫》曰:“欧虞褚薛,笔法虽未尽亡,然浇淳散朴,古意已漓,而颜柳迭奏,澌灭尽矣。”世权按:淳醨同淳漓,淳,厚;漓,薄。多指风俗而言。 质文三变 ,唐窦蒙《述书赋·语例字格》曰:“质:自少妖妍曰质。”又云:“文:经天纬地,可大可久。”南朝梁萧统《文选·晋纪论晋武帝革命》曰:“史臣曰:帝王之兴,必俟天命,苟有代谢,非人事也。文质异时,兴建不同。”唐李善注云:“《春秋元命苞》曰:王者一质一文,据天地之道也,天质而地文。又曰:正朔三而改,文质再而复。”《旧唐书·文苑传序》:“世代有文质,风俗有淳醨,学识有浅深,才性有工拙。”唐张怀瓘《书断》曰:“终以文代质,渐就浇漓。”又《六体书论》曰:“古质今文,世贱质而贵文,文则易俗,合于情深,识者必考之古,乃先其质而后其文。质者如经,文者如纬,若钟张为枝干,二王为华叶,美则美矣,如彼桃李,戛兮铿兮,合乎宫徴。”元刘有定注《衍极·书要篇》曰:“自古法变而趋今,学者往往文灭其质矣。”明汤临初《书指》曰:“大抵习以时变,质由文改,汉、魏之书,朴茂犹在,右军承之,可谓郁郁乎盛矣。然质文之变,自是形格小异,用笔之精,迨今莫之易也,况晋唐而上乎。故知以古为师,虽或不迨,去时人则远矣。”清刘熙载《书概》曰:“书以笔为质,以墨为文。凡物之文见乎外者,无不以质有其内也。” 驰鹜沿革,物理常然 。战国楚屈原《离骚》:“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清方廷珪曰:“鹜,驰也。”沙孟海《书谱注释》曰:“沿是学古,革是创新。驰骛,说书法随时代车轮推进。”世权按:沿,因也;革,改也。 东汉赵壹《非草书》曰:“余郡士有梁孔达、姜孟颖者,皆当世之彦哲也,然慕张生之草书过于希孔、颜焉。孔达写书以示孟颖,皆口诵其文,手楷其篇,无怠倦焉。”又云:“夫杜、崔、张子,皆有超俗绝世之才,博学余暇,游手于斯,后世慕焉。专用为务,钻坚仰高,忘其疲劳,夕惕不息,仄不暇食。十日一笔,月数丸墨。虽处众座,不遑谈戏,展指画地,以草刿壁,臂穿皮刮,指爪摧折,见鳃出血,犹不休辍。”世权按:此为草书流行之时,时人趋之若鹜之一斑。清康有为《广艺舟双楫·原书》曰:“夫变之道有二,不独出于人心之不容已也,亦由人情之竞趋简易焉。繁难者人所共畏也;简易者人所共喜也。去其所畏,导其所喜,握其权便,人之趋之,若决川于堰水之坡,沛然下行,莫不从之矣。” 贵能古不乖时,今不同弊 ,元赵孟頫《兰亭跋》曰:“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清蒋骥《九宫新式·初学要论》曰:“书之为道,有风气存乎其间,则适时亦是要事。然能法合乎古,而貌合乎今,斯为上乘。”沙孟海《书谱注释》曰:“学古要有限度,太古就不合时。适时也要有限度,防止庸俗化。”世权按:苦瓜和尚曰:笔墨当随时代。皆为一理。 所谓“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论语·雍也篇》:“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西汉孔安国注曰:“彬彬,文质见半之貌。”南宋朱熹注曰:“彬彬,犹斑斑也。物相杂而适均之貌。”明王夫之《四书训义》:“杨氏云:文质不可以相胜。然质之胜文,犹之甘可以受和,白可以受采也。文胜而至于灭质,则其本亡矣。虽有文,将安施乎?”《论语·颜渊篇》:“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南宋朱熹注云:“鞟,皮去毛者也。言文质等耳,不可相无。若必尽去其文而独存其质,则君子小人无以辨矣。”杨树达曰:“孔子则以文质兼备为主,万不得已,则存质而舍文。”又云:“然子贡谓文犹质,质犹文,于文质之轻重本末不加分别,似又非孔子之意矣。”明项穆《书法雅言·古今》曰:“宣圣曰: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孙过庭云:古不乖时,今不同弊。审斯二语,与世推移,规矩从心,中和为的。”清康有为《广艺舟双楫·碑品》曰:“古尚质厚,今重文华,文质彬斓,乃为粹美。孔从先进,今取古质,华薄之体,盖少后焉。”世权按:南朝齐王僧虔《笔意赞》曰:“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神采为质,形质为文,兼之者乃文质彬彬之谓也。 何必易雕宫于穴处 ,《易·系辞》:“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待风雨。”西汉陆贾《新语·道基》:“天下人民,野居穴处,未有室屋,则与禽兽同域。于是黄帝乃伐木构材,筑作宫室,上栋下宇,以避风雨。” 反玉辂于椎轮者乎 !世权按:椎音垂,质朴义南朝梁萧统《文选·序》:“若夫椎轮为大辂之始,大辂宁有椎轮之质;增冰为积水所成,积水曾微增冰之凛。何哉?盖踵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唐吕向注云:“椎轮,古栈车;大辂,玉辂。言玉辂因椎轮生,然玉辂无质。”辂,音路。唐张怀瓘《书断》曰:“夫椎轮为大辂之始,以椎轮之朴,不如大辂之华,盖以拙胜工,岂以文胜质。若谓文胜质,诸子不逮周孔,复何疑哉。或以法可传,则轮扁不能授之于子,是知一致而百虑,异轨而同奔。钟张虽草创称能,二王乃差池称妙。若以居先则胜,钟张亦有所师。故不可文质先后而求之,盖一以贯之求其合,天下之达道也。” 又云:“子敬之不及逸少,犹逸少之不及钟张 。”南朝梁袁昂《古今书评》曰:“王右军书,如谢家子弟,纵复不端正者,爽爽有一种风气。王子敬书,如河洛间少年,虽有充悦,而举体沓拖,殊不可耐。” 唐李世民《王羲之传论》:“献之虽有父风,殊非新巧。观其字势疏瘦,如隆冬之枯树;览其笔踪拘束,若严家之饿隶。其枯树也,虽槎枿而无屈伸;其饿隶也,则羁羸而不放纵。兼斯二者,固翰墨之病欤!”唐李嗣真《书后品》曰:“而(子敬)正书、行书,如田野学士,越参朝列,非不稽古宪章,乃时有失体处。旧说称其转妍,去鉴疏矣。”唐张怀瓘《书断》曰:“若逸气纵横,则羲谢于献;若簪裾礼乐,则献不继羲。”又《六体书论》曰:“王献之远减于父,锋芒往往直笔而已,锋芒者若犀象之有牙角。”北宋黄庭坚《跋法帖》曰:“大令草法殊迫伯英,淳古少可恨,弥觉成就尔。所以中间论书者,以右军草入能品,而大令草入神品也。余尝以右军父子草书比之文章,右军如左氏,大令似庄周也。”清刘熙载《书概》曰:“清恐人不知,不如恐人知。子敬书高致逸气,视诸右军,其如胡威之于父质乎?”世权按:《晋书·胡威传》:“(胡威)后入朝,武帝语及平生,因叹其父清。谓威曰:‘卿孰与父清?’对曰:‘臣不如也。’帝曰:‘卿父以何为胜邪?’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及远也。’帝以威言直而婉、谦而顺。”南朝梁虞龢《论书表》曰:“钟张方之二王,可谓古矣,岂得无妍质之殊,且二王暮年皆胜于少,父子之间又为今古。子敬穷其妍妙,故其宜也。然优劣既微,而会美俱深,故同为终古之独绝,百代之楷式。”南朝梁武帝萧衍《观钟繇书法十二意》曰:“元常谓之古肥,子敬谓之今瘦。今古既殊,肥瘦颇反,如自省览,有异众说。张芝、钟繇巧趣精细,殆同机神。肥瘦古今,岂易致意。真迹虽少,可得而推。逸少至学钟书,势巧形密,及其独运,意疏字缓,譬犹楚音习夏,不能无楚。过言不悒,未为笃论。又子敬之不迨逸少,犹逸少之不迨元常。学子敬者如画虎也,学元常者如画龙也。”唐张怀瓘《书断》曰:“夫钟张心悟手从,动无虚发,不复修饰,有若生成;二王心手或违,因斯精巧,发叶敷华,多所点缀。是知钟张得之于未萌之前,二王见之于已然之后。”又《六体书论》曰:“可谓元常为兄,逸少为弟,子敬为息。(息者,子息也)”又云:“然草法贵在简易,而此公(张芝)伤于太简也。逸少虽损益合宜,其于风骨精熟,去之尚远。伯英是其祖,逸少、子敬为嗣。” 意者以为评得其纲纪,而未详其始卒也 。世权按:始卒者,始末也。 且元常专工于隶书 ,唐虞世南《书旨述》曰:“钟太傅师资德升,驰骛曹(喜)、蔡(邕),仿学而致一体,真楷独得精研。”唐张怀瓘《书断》曰:“真书古雅,道合神明则元常第一。”又云:“元常真书绝妙,乃过于师,刚柔备焉,点画之间多有异趣,可谓幽深无际,古雅有余,秦汉以来,一人而已。”唐李嗣真《书后品》曰:“元常正隶,如郊庙既陈,俎逗斯在;又比寒涧窙豁,秋山嵯峨。”《宣和书谱·正书叙论》:“降及三国钟繇者,乃有《贺尅捷表》,备尽法度,为正书之祖。”北宋赵明诚《金石录》曰:“右《大觉寺碑》阴,题‘银青光禄大夫臣韩毅隶书’,盖今楷字也。庾肩吾曰:‘隶书,今之正书也。’张怀瓘《六体书论》亦云:‘隶书,程邈造,字皆真正,亦曰真书。’自唐以前,皆谓楷字为隶。”南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周越《书苑》云:郭忠恕以为小篆散而八分生,八分破而隶书出,隶书悖而行书作,行书狂而草书圣。以此知隶书乃今真书。”元郑元祐《侨吴集》曰:“元常《荐季直表》,其法度与《戎辂表》无少异,汉季楷法全是隶,其古雅可见,于后二王为翰墨宗匠,顾岂能外此哉!”明李贽《疑耀》:“今见古帖隶书,自是今之小楷。孙过庭《书谱》谓:‘元常专工于隶书,伯英尤精于草体,彼之二美,而逸少兼之。’过庭所指元常隶书,即今所传《力命》《宣示》二帖,是又以真行为隶矣。故萧子云启:‘勅旨以逸少不及元常,子敬不及逸少,因此研思,遂悟隶式。’与过庭之说相同。” 伯英尤精于草体 ,世权按:尤,尤其、格外。南朝梁袁昂《古今书评》曰:“张伯英书,如汉武帝爱道,凭虚欲仙。”唐李嗣真《书后品》曰:“然伯英章草,似春虹引涧,落霞浮浦;又似渥雾沾濡,繁霜摇落。”明宋克《评书墨迹》曰:“张芝书,如老松独倚岩壑,错落盘曲时,飘飘风韵。” 彼之二美,而逸少兼之 。南朝梁虞和《论书表》曰:“(羲之)尝以章草答庾亮,亮以示翼,翼叹服。因与羲之书云,吾昔有伯英章草书十纸,过江亡失,常痛妙迹永绝。忽见足下答家兄书,焕若神明,顿还旧观。”唐李世民《王羲之传论》:“所以详察古今,研精篆隶,尽善尽美,其唯王逸少乎!观其点曳之工,裁成之妙,烟霏露结,状若断而还连;凤翥龙蟠,势如斜而反直。玩之不觉为倦,览之莫识其端。心慕手追,此人而已,,其余区区之类,何足论哉!”唐张怀瓘《六体书论》曰:“故学真者不可不兼钟,学草者不可不兼张,此皆书之骨也。如不参二家之法,欲求于妙,不亦难乎!若有能越诸家之法度,草隶之规模,独照灵襟,超然物表,学乎造化,创开规矩。不然不可不兼于钟张也。盖无独断之明,则可询于众议,舍短从长,固鲜有败书,亦探诸家之美,况不理其祖先乎!”又云:“若乃无所不通,独质天巧,耀今抗古,百代流行,则逸少为最。”明汤临初《书指》曰:“锺张以来,惟右军以超悟得之,故行、草、楷则种种入神,世人但见其可喜可愕耳。”明王绂《论书》曰:“王右军羲之,初从卫夫人游,洎乎渡江,遍览前哲,兼善诸家。梁武帝评为‘野鹤游天,群龙戏海。’余谓右军之书,无从仰赞,真古今来一人而已。” 拟草则余真,比真则长草 ,唐张怀瓘《书议》曰:“(王羲之)得重名者,以真、行故也。举世莫之能晓,悉以为真草一概。”北宋黄伯思《东观余论·论书八篇示苏显道》曰:“若逸少草之佳处,盖与纵心者契妙,宁可以不逾矩议之哉?”南宋姜夔《续书谱·真书》曰:“古今真书之神妙,无出锺元常,其次则王逸少。”清梁巘《承晋斋积闻录》曰:“右军草书转多折笔,又间参八分。” 虽专工小劣,而博涉多优 ;唐李嗣真《书后品》曰:“右军正体,如阴阳四时,寒暑调畅;岩廊宏敞,簪裾肃穆。其声鸣也,则铿锵金石;其芬郁也,则氤氲兰麝;其难征也,则飘缈而已仙;其可觌也,则昭彰而在目,可谓书之圣也。若草、行杂体,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瑜瑾烂而五色,黻绣摛其七采;故使离朱丧明,子期失听,可谓草之圣也。其飞白也,犹夫雾縠卷舒,烟云照灼;长剑耿介而倚天,劲矢超腾而无地,可谓飞白之仙也。又如松岩点黛,蓊郁而起朝云;飞泉漱玉,洒散而成暮雨,既离方以遁圆,亦非丝而异帛,趣长笔短,差难缕陈。”唐张怀瓘《书断》曰:“备精诸体,唯独右军。”又云:“然割析张公之草,而浓纤折衷,乃愧其精熟;损益钟君之隶,虽运用增华,而古雅不逮,至研精体势,则无所不工。” 总其终始,匪无乖互 。世权按:匪,非也。元胡三省注《通鉴》曰:乖,异也;互,差也。唐李嗣真《书后品》曰:“而钟张则筋骨有余,肤肉未赡;逸少则加减太过,朱粉无设。同夫披云睹日,芙蓉出水,求其盛美,难以备诸。”评者云:“彼之四贤,古今特绝;而今不逮古,古质而今妍。”夫质以代兴,妍因俗易。虽书契之作,适以记言;而淳醨一迁,质文三变,驰鹜沿革,物理常然。贵能古不乖时,今不同弊,所谓“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何必易雕宫于穴处,反玉辂于椎轮者乎!又云:“子敬之不及逸少,犹逸少之不及钟张。”意者以为评得其纲纪,而未详其始卒也。且元常专工于隶书,伯英尤精于草体,彼之二美,而逸少兼之。拟草则馀真,比真则长草,虽专工小劣,而博涉多优。总其终始,匪无乖互。释文: 有人评论说:“钟张、二王,人称四贤;钟张为古,二王为今,书法的规律是今不如古,古质朴,今妍美。”质朴和妍美随时代的不同和时俗的喜好而改变。文字的产生,最初是为了记录语言。随着时代的变迁,内涵和形体不断地改变,都是由质朴变妍美,由繁缛变简单,这是事物变化的自然规律,书法也是这样的变革。书法若能做到质朴和妍美相得益彰,才是完美的,像孔子所说:“外在的文彩和内在的质朴相得益彰,才是君子。”不必偏偏认定质朴就比妍美好!还有人说:“王献之不及王羲之,就像王羲之不及钟繇、张芝一样。”这话只说了个大概,没有详细地说明其中的原委。况且钟繇专擅楷书,张芝专精草书,这两种书体王羲之都擅长。与张芝的草书相比,还擅长楷书;与钟繇的楷书相比,还擅长草书。虽然在专工一体方面略有不及,但在兼通多种书体上,明显占优势。总的看来,这四人没有什么差异。释曰: 钟张、二王今古不同,相对于二王来说,钟张生活的年代是汉魏,与晋末相比可谓是古,这两人的书法经过了历史的沉淀,内蕴古朴。二王的书法和钟张的比起来就时尚多了。古有古的好处,今有今的优点。临古不能泥古,尚时不能流俗。只有深入传统而又具备时代特征,能经得起时间淘漉的作品才能成为经典。 人们总是对时尚流行的趋之若鹜,往往忽略了质朴醇厚的传统。时代的变迁留下的是不同的风格特征。就像魏晋风韵,到了唐代便不复存在了,无论唐人怎样追溯晋韵,怎样用响拓重现王羲之的作品,即使描摹得一模一样,也无法回到晋代。脱离了那个时代,晋韵也就一去不复返了。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征,只有不断的复古、重现古风,才能用传统的滋养把这个时代的风格展现出来。 唐人法晋,而有了“唐尚法”;宋人法晋,而有了“宋尚意”;元明人法晋,而有了“元明尚态”。同样师法晋人,不同的时代,出现了不同的书风,这就是“古不乖时,今不同弊”。 文是时尚,质是传统,时尚与传统的融合即是“文质彬彬”。赵孟頫说“用笔千古不易,结字因时相传”也是这个意思。 在唐以前,楷书和隶书的叫法混淆,这里说的钟繇专工于隶书,此隶书指的是楷书。

俨字书法

项 穆《书法雅言》目录:1、书统2、古今3、辨体4、形质5、品格6、资学7、规矩8、常变9、正奇10、中和11、老少12、神化13、心相14、取舍15、功序16、器用17、知识1、书统:1、河马负图,洛龟呈书,此天地开文字也。羲画八卦,文列六爻,此圣王启文字也,若乃龙凤龟麟之名,穗云蝌蚪之号,篆籀嗣作,古隶爰兴,时易代新,不可殚述,信后传今,篆隶焉尔,历周及秦,自汉逮晋,真行迭起,章草侵孽,文字菁华,敷宣尽矣。然书之作也,帝王之经纶,圣贤之学术,至于玄文内典,百氏九流,诗歌之劝惩,碑名之训戒,不由斯字,何以纪辞?故书之为功,同流天地,翼卫教经者也。译文:龙马从黄河中出现,背负“河图”,社龟从洛水中出现,背负“洛书”,这是天地开启文字的端倪。伏羲氏演画八卦,周文王排列六爻,这是圣贤君王开启文字的源头。至于龙书、凤书、龟书、麟书的名目,八穗书、云书蝌蚪书的字体,篆书的出现,隶书的兴趣兴起,世易时移,不可尽述,虽然传说中的字体很多,但延续到后世,传递到今天的只有篆书和隶书。从周代到秦代,从汉代到晋代,楷书、行书相继形成,章草也渐渐形成了汉字的主要字体几乎完全地铺陈和流布开来。那么书法是怎么出现的呢?帝王的治国策略,圣贤的文章学术,以至于奥妙的文辞和佛学经典,诸子百家和各种学术流派,诗歌的劝善,碑铭的训导戒止,不通过书写文字的方式怎么能记录呢?因此书法的功效,与天地一起流行,是守护政教经典的。2、夫投壶设矢,犹标观德之名;作圣述明,本列入仙之品宰我称仲尼贤于尧舜,余则谓逸少兼乎钟张,大统斯垂,万世不易,第唐贤未求之筋力轨度,其过也,严而谨矣。宋贤求之意气精神,其过也,纵而肆矣;元贤求之性情体态,其过也,温而柔矣。其间豪杰奋起,不无超越寻常,概观习气风声,大都互有优劣。我明肇运,尚习袭规。丰、祝、文、姚,窃追唐躅,上宗逸少,大都畏难。夫尧舜人皆可为,翰墨何畏于彼。?逸少我师也,所愿学是焉。奈自祝文绝世以后,南北王马乱真;迩年以来,竞仿苏米。王马疏浅俗怪,易知易非;苏米激厉矜夸,罕悟其失。斯风一倡,靡为可追;攻乎异端,害则滋甚。译文:投壶设矢只是一种游戏,尚且有人标榜可以从中观察参与者的品德;而书法是彰显圣人言论、记述贤明意志的事业,本来就应该定位于超出凡庸的品第,宰我声称孔子比尧、舜更有德行, 我则说王羲之兼容了钟繇和张芝,王羲之作为正统而流传,万世不变。唐代书家追求王羲之的筋力法度,却失于严刻拘谨;宋代书家追求王羲之的意气精神却失于放纵妄为;元代书家追求王羲之的性情体势,却失于温软柔弱。其间涌现了很多出色的书家,并非没有超凡脱俗者,不过概括地考察众多书家的习惯和风格,基本上没有优长的一面。我们大明开国后,还只是沿袭元代的格局,丰坊、祝允明、文徵明、姚绶诸家,私下追寻唐人范式,并向上取法,王羲之,但大都畏避王氏的难能之处。其实人人都可以成为尧舜一样的圣人又何必畏避王羲之呢,我只要视王羲之为自己的老师一心学习他就是了。怎奈从祝允明、文徵明谢世以后,王问、马一龙等人扰乱书法本源,南方、北方都不平静;近年来时人又竞相模仿苏轼、米芾。王问、马一龙疏陋浅薄、庸俗怪诞,容易知晓他们的不足;苏轼、米芾激扬凌厉、矜持骄傲,很少有人察觉他们的过失。这种风气一加倡导,造成的损失便难以补救;致力于学习异端,危害更大。3、况学术经纶,皆由心起。其心不正,所动悉邪。宣圣作《春秋》子舆距杨、墨,惧道将日衰也,其言岂得已哉?柳公权曰“心正则笔正”余则曰“人正则书正”,《取舍》诸篇,不无商、韩之义刻;《心相等论》,实同孔孟之思。六经非心学乎?传经非六书乎?正书法所以正人心也;正人心所以闲圣道也。子舆距扬墨于昔,予则放苏米于今,垂之千秋,训者复起,必有知正书之功,不愧为圣人之徒矣。译文:况且文章学术,治国方略,都是人心引起的。如果人不端正,所引发的思想观念就会是偏邪的。孔子编纂《春秋》,孟子抗距杨朱,墨翟的学说,都是因为担心正道的衰微,他们的言论难道不是不得已才发表的吗?柳公权说:“心意是端正的,笔法就会端正。”我想说的是“人品是端正的书法就会端正。”下文的《取舍》各篇的主张,并非没有商鞅、韩非的严刻;《心相》等篇的议论,实在符合孔子、孟子的思路。六经不是良知之学吗?传布六经的不是文字吗?使书法纯正,是用来使人心纯正的;使人心纯正是用来维护圣人之道的。从前孟子抗距杨朱墨翟的学说,现在我要放逐苏轼、米芾的书法。我的主张流传到千秋之后,有识之士一定会知道我促使书法纯正的功绩,这样我就不愧是与圣人同类的人了。2、古今:1、书契之作,肇自颉皇;佐隶之简,兴于赢政。他若鸟宿芝英之类,鱼虫薤叶之流,纪梦瑞于当年,图形象于一日,未见真迹,徒著虚名,风格既湮,考索何据?信今传后,贵在同文;探赜搜奇,要非适用。故书法之目,止以篆、隶、古文,兼乎真行草体;书法之宗,独以羲、献、萧、永,佐之虞、褚、陆、颜。他若急就、飞白,亦当游心;欧、张、李、柳,或可涉目。所谓取法乎上,仅得乎中,。初规后贤,冀追前哲。匪日生今之世,不能及古之人,学成一家,不必广师群妙者也。米元章云:“时代压之, 不能高古。”自画固甚。又云:“真者在前,气焰慑人”畏彼益深。至谓:“书不入晋,徒成下品。”“若见真迹,惶恐杀人。”既推二王独擅书宗,又阻后人不敢学古,元章功罪,足相衡矣。译文:古文字的产生,肇始于仓颉;隶书的便捷,兴起于秦始皇。其他如鸟书、转宿篆、芝英书之类,鱼书、虫书、薤叶书之流,以及当年因梦境、祥瑞创造的字体,只不过是一时偶发形象的刻画,只有虚幻的名称,却没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既然它们的书写风格都已埋没,又有什么考察求索的依据呢?取信今人、传之后世,只有依靠统一的文字;而上面提到的那些字体,一味地探索玄妙、搜求奇特,其实并没有什么使用价值。所以书法涉及的字体名目,主要就是篆书、隶书和古文,再加上楷书、行书和草书;书法的正宗,只能是王羲之、王献之萧子云和智永诸家,再辅以虞世南、褚遂良、陆柬之和颜真卿等人。章草飞、白书也是也要适当留意,欧阳询、张旭、李邕、柳公权等人也可加以关注。常言道以上品为取法对象,所能达到的只不过是中等水平。学习书法首先要效法后世有才能的书家,然后向上溯源,追求淳古的风范。不是今人比不上古人,也不是自成一家而不必广泛学习古代名家们的妙处。米芾说:“因为有时代的限制,所以不能高雅古朴。”这实在是严重的自我封闭。又说:“古人的真迹摆在眼前,气焰慑人。”这又是对前贤过分畏惧。他还说:“不符合晋人格调的书法,其品第是低下的。”又说如果见不到古人的真迹,就会感到万分惶恐。“既主张只有王羲之、王献之父子才是书法的正宗,又发表种种应言说阻拦后人,可以说米芾的功绩被其过失抵消了。2、噫!世之不学者固无论矣,自称能书者有二病焉。岩搜海钓之夫,每索隐于秦汉;井坐管窥之辈,恒取式于宋、元,太过不及,厥失维均。盖谓今不及古者,每云今妍古质;以奴书为诮者,自称独擅成家。不学古法者,无稽之徒也;专泥上古者,岂从周之士哉!夫夏彝商鼎,已非污尊坏饮之风;上栋下宇,亦异巢居穴处之俗。生乎三代之世,不为三皇之民,矧夫生今之时,奚必反古之道!是以尧、舜、禹、周,皆圣人也,独孔子为圣之大成;史、李、蔡、杜,皆书祖也,惟右军为书之正鹄。译文:世间不学习的固然不论了,自称能书的有两个毛病呀:广泛搜寻的人,每索隐于秦、汉;眼界窄小的人,常取法于宋、元。太过与不及,其失是相同的。大致称今不及古的人,每说今书妍美古书质朴;以奴书为讥消的人,自称独自据有一家之法。不学古法的,无稽之徒呢;专拘泥上古的,难道跟从周代的士人吗?那夏彝商鼎,已不是掘地为坑当酒尊以手捧饮的风气;宫殿上栋下宇的建筑,一也不同巢居穴处的习俗。生于三代之世,不为三皇之民,何况生今之时,何必复古之道?所以尧、舜、禹、周皆圣人呢,独孔子为圣之大成; 史、李、蔡、杜皆书祖呢,只右军为书之正确的目标。3、奈何泥古之徒,不悟时中之妙,专以一画偏长,一波故壮,妄夸崇质之风。岂知三代后贤,两晋前哲,尚多太朴之意。宣圣曰: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孙过庭云:古不乖时,今不同弊。审斯二语,与世推移,规矩从心,中和为的。谓之曰天之未丧斯文,逸少于今复起,苟微若人,吾谁与归。译文:奈何泥古之徒,不明白立身行事合乎时宜、无过与不及之妙;专以一画特别擅长,一波特别豪壮,胡夸推重质朴之风。岂知三代后贤,两晋前哲,尚多原始质朴大道之意。宣圣说:“文华质朴配合得宜,然后君子。”孙过庭说:“古不违背时尚,今不等同低劣。”细察此二语,与时世推移,规矩顺从心意,中和为准绳。如果说天之未丧亡此文,逸少于今天再起,卑下低微如普通人,我将跟从谁?3、辩体:1、夫人灵于万物,心主于百骸。故心之所发,蕴之为道德,显之为经纶,树之为勋猷,立之为节操,宜之为文章,运之为字迹。爰作书契,政代结绳,删述侔功,神仙等妙。苟非达人上智,孰能玄鉴入神?但人心不同诚如其面,由中发外,书亦云然。所以染翰之士,虽同法家,挥毫之际,各成体质,考之先进,固有说焉。孙过庭曰“矜敛者弊于拘束;脱易者,失于规矩,操勇者,过于剽迫:狐疑者,溺于滞涩。”此乃舍其所长,而指其所短也,夫情悟其所短,恒止于苦难;恃其所长,多画于自满。孙子因短而攻短,予也就长而刺长。使艺成独擅,不安于一得之能;学出专门,益进于通方之妙。理工辞拙,知罪甘焉。译文:人为万物之灵, 是因为人的全身是由心灵主宰的。心灵达到一定的高度,含蕴它就成了道德,彰显它就成了才能,培育它就成了功业,树立它就成了节操,表达它就成了文章,运化它就成了字迹,取代了结绳的记事方式其功绩与著书立说是同样的,其奇妙比得上神仙。如果不是具有极高智慧的通达之人,谁能深刻观察到这里面的神奇?但是如同人的脸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心灵也是不一样的,人的内心外化为书迹,也就是种种不同的表现。所以就算濡墨作书的人同样都是行家,他们在创作中也会各有各的体势、气质。先辈对此早有议论。孙过庭说:“拘谨顾忌的人其书法有拘束的毛病;轻率简慢的人其书法有不合规矩的毛病;暴跌张狂的人,其书法过分剽悍急迫;犹豫不决的人,其书法流于迟滞生涩。”这样的议论是搁下了书写者的长处,书写者就可以不再为短处所困;依赖自己的长处,书写者就会被自满情绪所限。孙过庭针对书写者的短处展开讨论,我则针对书写者的长处展开批判,使他们能够成就专门的优长而不沾沾自喜,致力于某一方面而更向全面全面精通的高度去发展。或许我的言辞并不巧妙,然而我的道理却是切实可行的;如果有人要指责我,我甘愿领受他们的指责。2、夫人之性情,刚柔殊禀;手之运用,乖合互形。谨守者,拘敛襟怀;纵逸者,度越典则;速劲者,惊急无蕴;迟重者,怯郁不飞,简峻者,挺掘鲜遒;严密者,紧实寡逸;温润者,妍媚少节;标险者,雕绘太苛;雄伟者,固愧容夷;婉畅者,又惭端厚;庄贤者,盖嫌鲁朴;流丽者,复过浮华;驶动者,似欠精深;纤茂者,尚多散缓;爽健者涉兹剽勇;稳熟者,缺彼新奇。此皆因夫性之所偏,而成其资之所近也。他若偏泥古体者,蹇钝之迂儒;自用为家者,庸僻之俗吏;任笔骤驰者,轻率而逾律;临池犹豫者,矜持而伤神;专尚清静者,枯峭而罕姿;独工丰艳者,浓鲜而乏骨。此又偏好任情,甘于暴弃者也。第施教者贵因材,自学者先克已。审斯二语厌倦两忘。与世推移,量人进退,何虑书体之不中和哉?译文:人的性情有刚有柔,他们来自天生的禀赋;手的运用,有时与心思背离不协,有时又配合协调。严谨安分的人,其书法拘束而不通达;豪放飘逸的人,其书法偏离了典范的法式;敏捷强劲的人其书法惊异急促而不蕴藉;和缓慎重的人,其书法顾虑拘谨而不活跃;简括峻拔的人,其书法生硬突兀而不遒劲;严肃密实的人,其书法收束质实而没有逸致;温和润泽的人,其书法妍美妩媚而缺少高怀;追求枝节奇异的人,其书法雕琢描画而过于苛细;雄奇壮伟的人其书法本来就乏于从容和缓;委婉畅快的人其书法却又亏于端严厚实;庄重质朴的人其书法近似钝拙而没有韵致;风流华美的人,其书法又过于华而不实;迅捷活泛的人,其书法似乎缺乏精密深邃之意;纤巧华茂的人,其书法尚且多有散漫迟缓之态;爽快劲健的人,其书法涉及剽悍张狂之弊;很重老到的人,其书法又欠缺新意奇趣。凡此种种,都是任凭各自性情的偏好,而成就了与其资质接近的书法样式。此外偏执地拘泥于古体的人,其书法如同步履迟滞的腐儒;只凭自己主观意图行事的人,其书法如同庸俗褊狭的小吏;用笔放任疾速的人其书法轻率而超出了法度;提笔作书却又犹豫不决的人,其书法矜持而神采受到了影响;单单追求清新刚劲的人,其书法枯槁突兀而缺欠姿容;一味修习丰满艳丽的人,其书法浓厚光亮却缺乏骨力。这又是偏偏喜欢放任自己的性情,甘愿自暴自弃人,但是施教的人贵在甄别对象,自学的人先要约束自己。细究这两名话,厌恶和疲劳都会忘掉。顺随世事的浮沉,考量人们性情的特点来决定进退的方向,何必担忧书法的体势不能达到中和的境地呢?4、形质:1、穹壤之间,齿角爪翼,物不俱全,气禀然也。书之体状多端,人之造诣各异,必欲众妙兼备,古今恐无全书矣。然天地之气,雨旸燠寒,风雷霜雪,来备时叙,万物荣滋;极少过多,化工皆覆。故至圣有参赞之功,君相有燮理之任,皆所以节宣阴阳而调和元气也。是以人之所禀上下不齐性赋相同,气习多异,不过曰中行、曰狂、曰狷而已。所以人之于书,得心应手,千形万状不过日中和、曰肥、曰瘦而已。译文:天地之间,任何一种生物都 不可能同时长有牙齿、角、爪和翅膀,这是受之于自然造物的结果。书法的体势、样式多种多样,人的造诣各有不同,设若一定要使书法具备所有的妙处,那么恐怕从古到今都不会有真正完美的书法了。然而天地之气是有变化的,有雨天、晴天,也有温暖寒冷;有风有雷,也有霜有雪;如果它们顺随时序的变化,万物就会繁荣地生长;而如果它们要么极少,要么过多,万物的生长就会被破坏。至圣先贤有参与协助造化的功业,帝王将相有谐调天地阴阳的重任,这都是用来调节阴阳、调和元气的。尽管人的天性是一致的但人的禀赋有高低的不同,后天养成的习惯也不大一样, 概而言之大致可以分为合乎中道、一味进取和拘谨保守三类。书法得之于心而应之于手的。所以人在书法上的表现可以相应分为中和、肥、瘦三类。2、若而书也,修短合度,轻重协衡,阴阳得宜,刚柔互济,犹太世之论相者,不肥不瘦,不长不短,为端美也,此中行之书也。若专尚清劲,偏乎瘦矣。瘦则骨气易劲,而体态多瘠。独工丰艳,偏乎肥矣;肥则体态常妍,而骨气每弱。犾人之论相者,瘦而露骨,肥而露肉,不以为佳;瘦不露骨,肥不露肉,乃为尚也。使骨气瘦峭,加之以沉密雅润,端庄婉畅,虽瘦而实腴也。体态肥纤,加之以便捷遒劲,流丽峻洁虽肥而实秀也。瘦而腴者,谓之清妙,不清则不妙也。肥而秀者,谓之丰艳, 不丰则不艳也。所以飞燕与王嫱齐美,太真与采苹均丽。譬夫桂之四分分,梅之五瓣,兰之孕馥,菊之含丛,芍药之富艳,芙蕖之灿灼,异形同翠,殊质共芳也。临池之士,进退乎肥瘦之间,深造于中和之妙,是犾自狂狷而进中行也,慎毋自暴且弃哉。译文:判断书法如同评定相貌,不肥不瘦,不高不矮,才是恰如其分的美。如果有这么一种书法,长短合适,轻重平衡,阴阳得宜,刚柔相济,那么它就是恰到好处的书法。假如单一地崇尚清劲,就会使书法偏向瘦的一面;字瘦了,虽然骨气易于强劲,但体态难免单薄。假如一味地追求丰艳,就会使书法偏向肥的一面;字肥了,虽然体态常常妍美,但骨气往往薄弱。就象人们评定相貌一样,瘦到显露骨头的程度,胖到显露肥肉的程度,那当然是不美的;瘦而看不出骨头,胖而没有多余的肉,那才是美好的。骨气清瘦峭拔的书法,假设加上深沉温润,那么它就既是端庄的、又是流畅的,它的瘦就只是表面的,而实际则是丰腴的。体态丰满纤弱的书法,假设加上简捷遒劲,那么它就既是流丽的,又是严整的,它的肥就只是表面的而实际则是秀美的。表面瘦而实际丰腴的称之为清新美妙,不清新就不美妙了。表面肥而实际秀美的,称之为丰腴艳丽,不丰盈也就不艳丽了。清妙的赵飞燕和王昭君是美的,丰艳的杨玉环和江采苹也是美的。比如桂花分为四瓣,梅花分为五瓣,兰花含蕴香气,菊花笼络聚集,芍药富丽鲜艳,荷花灿烂亮丽,它们形状各异而无不葱翠,质地不一而共同芬芳。学习书法的人士,要在肥瘦之间增损调整,以达到精深的中和妙境,这就象可以从急躁激进或拘谨保守提升到合乎中道一样,可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呀。5、品格:1、夫质分高下,未必群妙攸归;功有浅深,讵能美善咸尽。因人而各造其成,就书而分论其等,擅长殊技,略有五焉:一曰正宗,二曰大家,三曰名家,四曰正源,五曰傍流。并列精鉴,优劣定矣。译文:人的天资有高下之分,不一定具备众多的优长;所下功夫有深有浅,那里能尽善尽美。自身条件决定了所能达到的高度,因而人们的书法可以分为不同的等级。根据书家各自的擅长和特殊的技能,大概可以分为五等:一是正宗,二是大家,三是名家,四是正源,五是傍流。下面将列出五个等级确切的鉴别方式,它们的优劣就可以确定了。2、会古通今,不激不励;规矩谙练,骨态清和;众体兼能天然逸出;巍然端雅,奕矣奇鲜。此谓大成已集,妙入时中,继往开来,永垂模轨,一之正宗也。篆隶章草,种种皆知;执使转用,优优合度;数点众画,形质顿殊;各字终篇,势态迥别;脱胎易骨,变相改观。犹之世禄巨室,方宝盈藏,时出俱陈,焕惊神目,二之大家也。真行诸体彼劣此优;速劲迟工,清秀丰丽;或鼓骨格,或炫标姿;意气不同,性真悉露。譬之医卜相术,声誉广驰,本色偏工,艺成独步,三之名家也。温而未厉,恭而少安;威而寡夷,清而欠润;屈伸背向,俨具仪刑;挥洒张驰,恪遵典则。犹之清白旧家,恪尊典则。犹之清白旧家,循良子弟,未弦新业,不坠先声,四之正源也。纵放悍怒,贾巧露锋;标置狂颠,恣来肆往;引伦蛇挂,顿拟蟇蹲;或枯瘦巉岩,或浓肥而泛滥。譬之异卉奇珍,惊时骇俗,山雉片翰如凤,海鲸一鬣似龙也,斯谓傍流,其居五焉。译文:在古今之间融会贯通,不激昂,不凌厉;规矩纯熟,骨气清静,态度平和;擅长各种字体,流露一派天机;格调巍然端庄,极其神奇鲜活。如此水平的书家可以称得上集大成者,其妙处随时符合中道,他们继往开来,留下了永久的典范,这是作为第一等的“正宗”。熟悉篆书、隶书章草等各种字体,轻松掌握执、使、转、用等笔法的要领;很多个点、很多个笔画并列出现时,其形体和气息有着丰富的变化;每个字,乃至全篇的字,其体势、姿态迥然有别;有脱胎换骨的奇妙,极千变万化之能事。好比世袭俸禄的大户人家藏有很多来自各方的宝物,不时地拿出来摆放陈列,令人炫目惊心,这是作为第二等的大家。楷书,行书等各种字体,有的写的好一些,有的写得差一些。或快而有力,或慢而工整;或清新秀美,或丰腴艳丽;或振作骨气,或显示风姿;虽然意态气概各不相同,但真情实感充分流露。好比医卜相术之士声名远扬,而其本人的确有独一无二的技艺,这是 作为第三等的“名家”。温和而不够果断,庄重却稍歉安祥;威严而缺少平和,清瘦却歉缺润泽;伸缩向北,严格地符合法度;挥洒张弛,谨慎地遵从准则。好像清白的没落人家,年轻的一代安分守己,尽管没有开创新的事业,但也没有失去祖先的名声,这是作为第四等的“正源”。放纵剽悍,气势强盛;卖弄技巧,暴露锋芒;标榜癫狂,往来恣肆;竖画就像挂在树上的蛇,顿笔如同蹲着的蛤蟆;或枯瘦而险峭,或浓重而散漫,这好比特殊的花卉和奇怪的物品,能使一般人大感惊诧,如同山鸡只有几片羽毛像凤,海鲸只有一条鱼髻像龙,这是作为第五等的“傍流”。3、夫正宗尚矣,大家其博,名家其专乎,正源其谨,傍流其肆乎。欲其博也先专,与其肆也宁谨。由谨而专,自专而博,规矩通审,志气平和,寝食不忘,心手无厌虽未必妙入正宗,端越乎名家之列矣。译文:正宗为上,大家渊博,名家专一,正源严谨,傍流肆意。要想渊博,先要专一;与其肆意,不如严谨。从严谨到专一,从专一到渊博,,规矩通达明了,志气淡泊平和,寝食不忘书法要义,心摹手追而不自满,经过这样的步骤,虽然不一定能达到高妙的正宗境地,但一定能够超越名家的行列。

瓘字什么意思

瓘字读[guàn]。

详细释义:

古书上指一种玉。瓘,玉也。从玉,雚声。——《说文》

若我用瓘斝玉瓒,郑必不火。——《左传·昭公十七年》。注:“圭也。”

齐陈王瓘字子五。——《左传·哀公十五年》康熙字典:

唐韵工玩切《集韵》《韵会》《正韵》古玩切,$音贯。《说文》玉名也。《左传·昭十七年》郑裨灶曰:若我用瓘斝玉瓒,郑必不火。《注》瓘,珪也。又人名。《左传·哀十一年》軰瓘軰庄涉泗。《注》二軰,齐大夫。

拓展资料:唐韵由唐人孙愐著,时间约在唐玄宗开元二十年(公元732年)之後,是《切韵》的一个增修本,但原书已佚失。据清代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汇考》所录唐元和年间《唐韵》写本的序文和各卷韵数的记载,全书5卷,共195韵,与稍早的王仁昫的《刊谬补缺切韵》同,其上、去二声都比陆法言《切韵》多一韵。

王仁昫的《刊谬补缺切韵》也是《切韵》的一个增修本,较《唐韵》更早。但孙愐曾利用朝廷扩大《唐韵》的影响,所以《唐韵》虽是孙愐的私人著述,命名却带有官方的性质,比起较它早出的《刊谬补缺切韵》更有名气。

东斋记事上说:“自孙愐集为《唐韵》,诸书遂废”。王仁昫的《刊谬补缺切韵》和孙愐的《唐韵》,都对韵字加入注释,并且引文都有出处,于是韵书便同时具有辞书和字典的功能。

原文:

旧说仙人吴彩鸾,日书切韵归毫端。不应神速有如此,令人至今疑稗官。

相传此事三百载,谁知真迹俨然在。笔精墨妙信入神,间以朱丹倍晶彩。

法言初为此韵时,賸裒文字觉后知。宁知遂经谪仙手,讳字曾阙民与基。

经生矻矻尽精力,摩以岁月或可得。动翰如飞犹恐迟,一日一挥出心画。神仙之说云渺茫,仙凡配耦尤荒唐。萧史弄玉乘凤去,蓝田空说容裴航。

文箫之遇真是否,岂此虚名传不朽。五篇历历为全书,始信传闻是真有。

当时所直才五缗,于今千金价未均。十年盖有数百本,未知几本传今人。

惜哉字画太纤细,后日传之知几岁。只今已有字不全,欲镌翠珉固非易。

我逾七十方见之,暂借一观聊自怡。平生愿见心便足,何必更谋身后为。

瓘字跟什么有关

guàn

【名】

古书上指一种玉〖akindofjade〗

瓘,玉也。从玉,雚声。——《说文》

若我用瓘斝玉瓒,郑必不火。——《左传·昭公十七年》。注:“圭也。”

齐陈王瓘字子五。——《左传·哀公十五年》

瓘字的组词

并且、

且慢、

姑且、

而且、

暂且、

苟且、

尚且、

况且、

且使、

行且、

且夫、

且暂、

且泄、

且做、

且犹、

且是、

豫且、

且苴、

抑且、

猼且、

兼且、

且复、

麤且、

且看、

且且、

且权、

狂且、

且则、

或且、

又且、

且然、

要且、

且字、

会且、

且由、

久且、

且住、

且道、

且休、

俄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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